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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8-12-18 15:56:05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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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今大马
巴鲁地震海啸乃上苍惩罚,扎希归咎当地LGBT
发表于 2018年10月23日12:39 | 更新于 2018年10月23日12:42
印尼苏拉威西巴鲁(Palu)上个月遭地震海啸袭击,造成严重伤亡。对于这种天灾,国会反对党领袖阿末扎希却认为,其祸根是当地人数众多的性少数(LGBT)。
阿末扎希也是巫统峇眼拿督国会议员。他今日追问掌管宗教部长姆加希,政府如何遏制性少数时,令人意外地扯上巴鲁地震海啸。
“根据国际性少数协会今年4月所发表的反性少数国家中,74个国家拒绝性少数。“
“我们看到马来西亚情况令人忧虑。最近巴鲁发生地震海啸,据称当地有1000人涉及有关活动,导致当地受到毁灭。这是真主阿拉惩罚。”
接着,阿末扎希宣称,性少数是国家面对的巨大问题,而联邦与州政府如何合作,“避免真主阿拉惩罚大马人民,包括反对性少数的人。”
9月28日,巴鲁发生7.5里氏地震及海啸,摧毁7万间民宅,而7万5000人流离失所,估计造成2100名群众死亡。
尝试挽救违反教义者
无论如何,姆加希并没回答阿末扎希的巴鲁声明,只说马来西亚是其中一个拒绝性少数的国家。
他续称,政府奉行伊斯兰普世价值(rahmatan lil alamin),希望挽救违反伊斯兰刑律的教徒。
早前阿末扎希询问,政府对性少数的立场,以及如何“铲除不道德活动”。
姆加希指出,首相马哈迪在9月21日声明,马来西亚不会接受性少数。
“这表示,性少数群体的生活习惯权利,受限于马来西亚禁止(性少数)的法律。同一时间,政府在维护国民人权上,遵循马来西亚习俗及联邦宪法中的尊崇伊斯兰为联邦宗教的规定。”
姆加希补充,政府知悉,社会歧视性少数群体,致使这些群体被迫从事性服务,而伊斯兰发展局接触性少数群体,以便协助他们。
他也说,政府正在与数个职业介绍所,以便让跨性别人士获得工作机会。
“海啸无关性少数”,印尼宗教领袖打脸扎希
发表于 2018年10月24日14:26 | 更新于 2018年10月24日14:41
阿末扎希昨日语出惊人,将近日印尼巴鲁(Palu)地震海啸归咎于当地性少数;印尼一著名穆斯林领袖今日打脸扎希,为其“授课”指海啸的发生乃地理环境因素,勿扯上性少数。
《自由今日大马》今日报道,印尼穆哈默迪雅(Muhammadiyah)组织前主席阿末莎菲宜(Ahmad Syafii Maarif),对于国会反对党领袖阿末扎希的言论感到惊讶,直指没想到像阿末扎希这样的“重要人物”,竟然会说出这番言论。
阿末莎菲宜称,“在印尼也有人发表这种论述,但都是无关要紧的人,但没想到一名来自马来西亚的重要人物(阿末扎希)也会这么说。”
穆哈默迪雅是印尼第二大伊斯兰组织,拥有约3000万名成员。而现年83岁的阿末莎菲宜,是一名大量书写伊斯兰课题的印尼著名知识分子,也是拥有“亚洲诺贝尔奖”之誉的菲律宾拉蒙麦格塞塞奖(Ramon Magsaysay Award)的得奖者。
为扎希上地理课
他提醒阿末扎希,印尼位于环太平洋火山带(ring of fire)上,是一个围绕太平洋经常发生地震和火山爆发的地区,全长4万公里,所以巴鲁地震海啸发生,是关乎地理因素。
他表示,阿末扎希宣称巴鲁发生地震海啸是上苍的惩罚,这是不对的说法。
他补充,反之这应该视为是帮助他人的机会,为数千名受害者提供援助,协助他们重建家园。
“勿揣测上苍旨意”
“如果我们有罪,我们应该向上苍祈求原谅,但不要将之扯上海啸。”
他认同伊斯兰教视同性恋为一种罪,一如古兰经指述那些遭受天然灾难的国家乃受到惩罚。虽然如此,阿末莎菲宜点出,任何人揣测上苍的行为是不对的。
“没有人可以宣称自己知道上苍的旨意。”
印尼苏拉威西巴鲁(Palu)上个月遭地震海啸袭击,造成严重伤亡。阿末扎希却认为,其祸根是当地人数众多的性少数(LGBT)。
阿末扎希也是巫统峇眼拿督国会议员。他昨日在国会追问掌管宗教部长姆加希,政府如何遏制性少数时,扯上巴鲁地震海啸,认为当地发生地震海啸,是因为遭到上苍惩罚。
“我们看到马来西亚情况令人忧虑。最近巴鲁发生地震海啸,据称当地有1000人涉及有关活动,导致当地受到毁灭。这是真主阿拉惩罚。”
大马有31万LGBT?部长指JAKIM说法太笼统
发表于 2018年10月29日下午5点27分 | 更新于 2018年10月29日下午5点33分
伊斯兰发展局(JAKIM)宣称称,大马LGBT群体人数高达31万人。惟掌管宗教事务的首相署部长姆加希认为,该数据过于笼统,可能部分人只是有此倾向,而未涉及LGBT的不道德行为。
他并称,政府将采取“积极”和“正面”的方式,劝告LGBT成员改正行为。
姆加希说,LGBT人数增长的原因有很多,包括部分人仅是有这种异常的“欲望”倾向。
“我们不能说超过30万他们都涉及这种行为。”
“我们需要进一步细分这个数字。问题是(总数)包括一些想要但不一定涉及的人。我们不应该笼统地说(这些人)都做错了。”
应从早下手处理
姆加希今日在国会大厅召开记者会说:“这些人数里头,有的人可能仅是有欲望。所以,我们可以从早期开始处理。”
“他们当中有涉及这种异常行为的人,发现这是错的,然后悔改。”
姆加希也说,该部门将以积极主动与正面的方式处理此事。
“我们主动策划活动,不仅是向大众解释相关数据,但也告诉大众我们如何正面地处理。”
“所以,我们向大众解释,劝告他们至之余,我们也会要他们(同性恋群体)控制并改正自己。这就是我之前说的,我们要正面地处理此事,而不是负面地(处理),就像一些组织那样。”
LGBT人数攀升
早前,马来西亚伊斯兰发展局(JAKIM)就称,大马LGBT群体人数为31万人。
该局属下的家庭、社会与社区发展部副总监莫哈末依斯万今早在槟城一场有关LGBT论坛中称,根据大马卫生部2013年数据显示,LGBT群体人数为17万3000人。
莫哈末依斯万说,LGBT 群体占大马总人口的2%,而当中有70%至80%是巫裔。
“我刚向卫生部官员索取2018年数据,现在的‘同性恋’群体约有31万人。”
“这个数目不断攀升。这数据是男同性恋者的,女同性恋者的数据较难预测。”
跨性人身份证博弈1:不想当一生的Encik
发表于 2018年12月18日09:29 | 更新于 2018年12月18日13:44
“我记得,那年是2003年。我到国民登记局更换身份证的性别栏,官员说不行。我问,谁说不行?他们没有给我任何理由,只是跟我说,要嘛就请一名律师上法庭打官司,要嘛就回家。哼!”
今年39岁的艾丽莎(Elisha Kor Krishanan)是一名跨性别者, 也是大马福利与健康组织(PKKUM,简称福康会)的创办人。受访当天,艾丽莎请我到福康会的办公室。她回想起国民登记局官员当时嚣张跋扈的表情,不禁拍了下桌面,至今还是愤愤不平。她一生中两次尝试换证,一次是12岁首次领取身份证时,另一次是完成变性手术后,惟两次都无法如愿以偿。
她抱怨, “不管我看起来多‘女生’,至今还有人以Encik称呼我。”
“Encik”一词是马来语,用来称呼男生、男士。
艾丽莎身穿印度纱丽,戴着一对精致的珍珠耳环,把长卷发扎成髻,说话语调温柔,跟“Encik”一点也沾不上边。 然而,只要一天换不成身份证上的性别栏,她一直都要承受各种言行和情绪上的困扰。
福康会成立至今已有5年,主要着手少数群体福利课题,同时为传播正确的健康资讯。今年8月中,艾丽莎召开了一场记者会,逐一点出跨性别者面对的身份证性别更换问题。当时的希盟政府正掀起一场跨性别者该使用男厕或女厕的辩论,而这课题也成了媒体争相报道的对象。但这场由跨性人主办,探讨自身困境的记者会,却只有4家媒体出席,场面显得格外冷清。
写错性别的报生纸
记者会召开的两周前,首相署部长姆扎希曾在国会下议院问答环节表明,性少数群体亦为大马公民,同样在联邦宪法下享有保障公民的同等权利,不应受到任何形式的歧视,包括在职场上。政府当时也承诺,将推出各项活动,协助他们返回社会。
艾丽莎面对唯一一台电视摄影机,在记者会上缓缓道出大马跨性别者所面对的困境。她说,无论是登记入学、申请福利,还是找工作,放在跨性别者身上都遥不可及,而这些问题都有一个导因——证件上的性别资料,与外表不符。
记者散去后,她翻阅桌上一份份的投诉,里头诉说的难题,她都经历过。因为她的身份证右下角,也有一排小小的黑体,写着“Lelaki”,即男性的意思。在马来西亚,报生纸的性别栏,一般会依据初生婴儿的生理性别而定。可是,
她不想当一辈子的“Encik”,只想堂堂正正地做回自己,做个普通的女人。
“有人问我,为什么要成为跨性别者?什么时候选择变性?这都是不对的……我毫无选择,(身份证上)性别栏意味着一切。你的一举一动都必须符合你的性别。否则,你这个人就是歪斜的。(你是指不正常么?)对,就是不正常。”
她出生在传统的印度家庭,家教甚严,从小被教育,男生应该有男生的样子、女生应该有女生的仪态。这是家中铁律,凡是没有乖乖遵守的孩子,都会被长辈责备。所以,每当她的家人发现她喜欢的事,并不符合“小男生”的阳刚形象时,就会“纠正”她。
“他们都会跟我说,你是男生,你有‘小鸡鸡’(KukuBird),你应该这样那样。他们也对跨性别者有充分的认识。不知道原来还有跨性别者、阴阳人,他们也没有医生可以咨询。这就是马来西亚。”
“但跨性别者的特质不一定表现在外观上。我9岁时,才逐渐发现我和其他男生朋友有点不同。每次他们邀我一起玩,我很害羞。但是,我不是很善于表达,跟别人说我就是不一样。”
“我当时顶多只能和家人说,我不喜欢这件衣服,我更喜欢那条裙子。我不喜欢这个颜色,我喜欢那个颜色。我不喜欢这个游戏,我更喜欢玩妹妹玩的游戏。”
“过了一段时间以后,他们开始才意识到,这孩子是特别的。”
虽然艾丽莎的家人思想传统,但他们所信仰的兴都教倡导多元与差异。如果孩子面对性别不安症(Gender Dysphoria),就转为接受他们后天认同的性向。于是,家人与她慎重商量后,决定在她12岁那年登记身份证时,将性别栏目写成“女生”。
不过, “官员当时不给换,因为我的报生纸写我是‘男的’。他们说,不能擅自更换我的性别,只能按照我的报生纸来写。具体理由是什么,我也不清楚。”
从此,小六的艾丽莎从国民登记局官员手中,接过那张写着男性、号码尾数是单数“05”的身份证(注一),从此深远地影响了她的一生。
遭霸凌的中学生涯
随着年龄渐长,艾丽莎的家人也完全接受家里多了个“女儿”的事实。在家中,她以女性打扮,不过,出外上学时,碍于身份证上的性别,却还是得按照中学规定,乖乖穿上男生校服,行为举止也要符合社会的性别期待。
结果,中学五年,艾丽莎的军绿色校裤总是沾满了土灰、同学的脚印,学校霸凌成了她的日常。每次放学铃声一响,她就抄学校附近的小路,竭尽所有力气跑回家,仿佛慢了一步,就会被耻辱与不堪入目的字眼吞噬。
“学校的老师知道我比较女性,他们都知道,但是他们还是叫我‘Boy’!我每次被欺负,老师都会说:你啦!明明是男生,动作却像女生。这就是为什么你惹人嘲笑。你说,是你错,还是他们错?”
“那时你不懂该怎么做、怎么解释。我知道我没错。但,你也只能哭、哭为什么没人懂你。”
哭的时间长了,艾丽莎也开始知道如何保护自己,让自己的难受少一些。她开始与其他同学疏离,拒绝朋友放学后的邀约,让妈妈在下课铃声响起之前,就到校门前等候,“我就这样又过了5年。”
从小学、中学、大学,最后到职场工作,这条看似理所当然的必经之路,对艾丽莎这样的跨性别者却是困难重重。每当他们从一个阶段“毕业”到另一个阶段时,都需要重新面对旁人的眼光,一次又一次地担心老板会不会接纳,同事会不会排挤。
在种种外界压力和质疑下,“你是男生还是女生?”的问题,也在艾丽莎心中不断盘旋,让她很长一段时间陷入了性别困惑。“所以,从心理上而言,我每天陷入两难,不知道要如何说我不是男人这件事。不过,有时候你会说服自己说,没关系,只要我知道自己是女生就好。不过,有时候你会觉得,不对,我的脑袋和身体不一样。我真的很不舒服,每天都和内心博弈。跟自己说,我不是男的,只是我的身体出了问题。”
那段时间,艾丽莎的情绪不太稳定,“我尝试透过药物控制我的想法和情绪,但还是没办法。后来,我发现唯有动手术,才能改变我的一生。”
赴新国打工存钱
当然,艾丽莎不是马来西亚唯一左右为难的跨性别者,也不是唯一想透过手术“摆正”生活的人。光是她所经营的非政府组织中,就有30余名跨性别成员。他们身上都有无法换证的各种经历,有的还在存钱打官司;有的为了工作,提心吊胆地持伪造身份证;有的放弃挣扎,选择习惯种种的歧视与不便。
不过,瓦苏琪(Vasugi Amma)是他们之中的特例。20年前,她动了变性手术,数个月后,便顺利更换身份证的性别。
今年53岁的瓦苏琪也是福康会其中一员,经常像大伙儿的妈妈一样,听着20出头的姐妹各自倾诉心事。她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休息,边告诉《当今大马》,“组织当中,有不少人长期遭到歧视而面对心理问题。也有的因为没有办法谋求工作,而被迫成为性工作者”,她也不例外。
中学时期,瓦苏琪也因为性取向,除了得承受家人的情绪,也在学校屡屡面对同学的歧视。最后,她选择辍学到新加坡工作谋新币,为变性手术存钱,一洗多年来承受的性别歧视与恐惧,顺便“纠正”生理性别的错误。
“我的家人无法接受我的‘行为’,每天以泪洗脸。我16岁时毅然跑到新加坡的印度香蕉叶饭餐馆(Banana leaf)打工。新加坡对性向的看法比较开放,我就这样胆粗粗地和另外一名吉兰丹朋友到新加坡去。当地没人认识我,我开始以女性装扮。我当时的上司也能接受。”
“4年半的日子很辛苦。但我只有一个目标,就是‘纠正错误’。”
变性手术后的重生
1998年,瓦苏琪到泰国进行变性手术,花了大约8500令吉。手术3个月后,她到登记局更换身份证的姓名和性别,同时去除名字上“anak lelaki(a/l,儿子之意)”,而她成功了。
“手术当天是1988年7月13日。我记得非常清楚,即使忘了自己的生日,也不会忘记那天。因为那天也是我的重生之日,就像再一次出生。我作为女生,以女生的身体重生。”
当时,她只要向国民登记局出示手术后的医生证明、国内医生证明和宣誓书,便可申请更换身份证上的性别。她说,“第一个月他们给了我一张临时身份证,三个月后我就拿到我的身份证了,相当方便。”
“从那天开始,每个人把我当女人一样看待,全都一样。我去诊所也没人会叫我‘Encik’,他们礼貌地称我‘Puan’(女士)。之后都没有什么问题了,我的生活就像女生一样地过。”
可是,不是每名跨性别者都像瓦苏琪一样幸运,能够在手术后成功更换身份证,主宰自己的身份证。瓦苏琪提到,跨性别者的性别转换条例也从1980年代开始紧缩,而首当其冲的是穆斯林跨性别者。譬如,文章一开始所提到的艾丽莎,命运就截然不同。
2003年,完成变性手术的艾丽莎带着政府医生证明、变性手术医院证明和原版报生纸,到国民登记局更换身份证,但是,该局仅批准更换姓名,却在没有列明理由下,拒绝让她更换性别。
“他们只是换我的名字。所以,我身份证上的名字是‘Elisha Kor’,没有‘a/l’。然后,我就成了‘Encik Elisha Kor’,真是令人哭笑不得。”
反观,国民登记局告诉她,若不满申请被拒,大可向法庭提出法律诉讼,拿到庭令后再提出申请,不过,那庞大的律师费令人止步。
单是为了变性手术,艾丽莎已付了约1万6500令吉,将近瓦苏琪手术费的两倍。她叹到,“我们的一生,都在为两大笔钱奔波:第一就是手术费、第二就是数万的律师费。我(申请被拒后)没上诉法庭,因为太贵了。更何况,我们根本没有办法凭着这样的身份证,找到一份安稳的工作,哪来多余的储蓄?”
“我为了成为女生,愿意冒上生命危险,卧躺手术台上变性。因为我本来就是个女生。我当时清楚知道我不会后悔,我知道我在做什么。我甚至做好了心理准备,睁开眼的时候,就必须是个女的。不然,就不要醒过来。”
“你知道这是多么坚决、多么痛苦的决定。但是国民登记局还是没让我成为‘女人’。这种‘不男不女’的生活,比躺在手术台那一刻还煎熬。”
不换身份证无所谓?
换证不成的艾丽莎,只好持着“男人”的身份证继续生活。
有天,她开车载着念幼稚园的侄儿出门,途中遇到临检。警察要她出示身份证,并照着身份证上的性别称她为“Encik”。当时,侄儿听了愣了楞,就吓哭了。
还有一年,她出国时,移民局因为她护照上的性别与外观不符,喝令她到一旁的房间脱衣检查。她要求女官员检查,但移民局说,“抱歉,因为你的护照是男的,所以得由男(官员)检查。”说完,男官员直接碰触艾丽莎的身体,甚至检查她的私密部位。
也有一次,她到医院看诊。同样的,碍于身份证的资料不符,她无法排得女性泌尿科,而且轮到她时,护士高喊,“艾丽莎先生,到你了!”身穿纱丽的艾丽莎就得在众目睽睽之下,装作若无其事地走进诊所。
“我不是没有反抗,而是反抗无效。不仅仅是我一个,大马所有跨性别者都会面对一样的问题。他们可能就是你的同事,也可能就是你楼下扫地的阿姨。”
根据2017年《马来西亚的性别法律承认》(Legal Gender Recognition in Malaysia) 报告,大马跨性别者因为身份证上的性别与外在不符,而遭交通警察性骚扰或侵犯,甚至在路检时要求跨性别者为他们口交。此外,有的因此申请护照不果、被视为问题学生而遭学校开除、或不敢在大选时投票。
记者会那天,艾丽莎向记者展示报告时,边哽咽地说,“这些内容就像是我的日记。” 她会后受访时一度沉默了一阵,反问,“你还觉得跨性别者持不符合性别的身份证无所谓吗?”
因为一张身份证,她这些年来,无法结婚、无法购买保险,即使是向银行借贷也困难重重。她继称,“如果你想要鼓励跨性者走出性工作的窘境,那你首先要给他们一张能让他们在职场上正常生存的身份证。”
“我所做的,不过是把我原有的性别,还给自己而已。”不想当一辈子的“Encik”正是艾莉莎,和众多跨性别者的心情写照,能遵循自己的意志主宰自己的性别。
【附注】
1.一般认为,马来西亚身份证号码最后一码若为偶数,则代表此公民为女性;若为奇数,则代表此公民为男性。惟国民登记局2018年10月19日向《当今大马》表示,身份证尾数为电脑随机挑选,无关性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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