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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8-11-23 00:44:46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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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今大马
只要马来语,雪苏丹谕令撤下巫华双语路牌
发表于 2018年11月19日17:04 | 更新于 2018年11月19日18:39 傍晚6点半更新
雪州苏丹沙拉弗丁谕令州政府,必须撤下雪州首府沙亚南的巫华双语路牌。
苏丹机要秘书慕尼(Mohamad Munir Bani)向雪州秘书莫哈末阿敏发公函说,州政府必须马上撤下沙亚南的巫华双语路牌,并换上只有马来语的路牌。
“雪州苏丹谕令,沙亚南所有含有华语的路牌必须撤下,换成单一语文,即马来语的路牌。”
“这个换路牌行动必须马上执行,并在2018年12月11日雪州苏丹73岁华诞之前完成。”
这封公函志期11月9日。《当今大马》已经确认这封公函属实。
先在网络上发酵
两天前,前直区巫青团长拉兹兰(Mohd Razlan Muhammad Rafii)在面子书上传一张有中文字的路牌。他质疑,连他开店所用的招牌都需经过国家语文出版局(DBP)批准,何以雪州会出现华语路牌。
“我要问,为何这个路牌这么特别?难道语文出版局已经没权决定了吗?或是国会已经决定路牌都不需要经过语文出版局的批准了?”
“如果语文出版局已经没有权力,或者它的权力已被剥夺,那就关掉它啊,不必浪费纳税人的钱。”
雪州苏丹发函要求州政府更换路牌后,拉兹兰也在面子书发帖感谢苏丹。
“我们努力发声,以确保没有人能够扰乱我们崇高的国家。感谢苏丹沙拉弗丁。”
作家协会也抗议
另一边厢,《阳光日报》昨天也引述全国马来作家协会(PENA)主席莫哈末沙列(Mohamad Saleeh Rahamad)指出,把爪夷文更改为华文、淡米尔文等其他语文都是粗鲁无礼之举。
他认为,移除爪夷文等同于抛弃了马来人的宝藏(khazanah Melayu)。
他说,在马来西亚的脉络下,以华文来取代爪夷文,乃是“不和谐的行为”。
莫哈末沙列认为,如果此事没有尽快获得解决,则问题可能蔓延到全国其他城市。
雪政府遵从苏丹,已下令撤双语路牌
发表于 2018年11月19日晚上7点22分 |
雪州苏丹沙拉弗丁谕令州政府撤换巫华双语路牌后,州政府遵从苏丹谕令,已指示官员马上撤除这些路牌。
雪州大臣阿米鲁丁的政治秘书书波汉阿曼(Borhan Aman Shah)向《当今大马》披露,州政府接受苏丹的谕令。
“我们接受雪州苏丹的谕令,已经发出指示,要求尽快撤除路牌。”
波汉阿曼也是公正党丹绒士拔(Tanjong Sepat)州议员。
掌管地方政府及新村发展事务的雪州行政议员是黄思汉。他接受《当今大马》访问时说,雪州政府遵从苏丹谕令,而行政议会也会讨论此事。
不过,他重申,雪州在几年前已经在华人新村开始安装有华文路名的路牌。
黄思汉之前捍卫多元
2天前,《阳光日报》引述黄思汉指出,这些华巫双语的路牌已存在多年,不知为何突然被挑起成为课题。
“华人新村附近的路牌肯定可以写上华语字,而马来新村的路牌也写了爪夷文。不仅是在沙亚南,史里肯邦安新村和其他多个地方也有双语路牌。”
黄思汉强调,拥有双语路牌乃是马来西亚的多元特色,根本不需要为此争辩和分歧。
不过,黄思汉补充,若是马来新村周围出现华语路牌,则可能有问题。
“华人新村与马来新村的界限可能有些模糊,因此才引起争议。据我所知,武吉巴达路(Jalan Bukit Badak)及勿刹北根梳邦路(Jalan Besar Pekan Subang)曾有两个告示牌的华文字被抹除。”
“我们应该互相尊重,我们这么久以来都和睦地同住在一起了。”
雪苏丹谕令撤下路牌
今日较早前,《当今大马》报道,雪州苏丹沙拉弗丁谕令州政府,必须在12月11日苏丹华诞之前,撤下沙亚南的巫华双语路牌,并换上只有马来语的路牌。
两天前,前直区巫青团长拉兹兰(Mohd Razlan Muhammad Rafii)在面子书上传一张有中文字的路牌。他质疑,连他开店所用的招牌都需经过国家语文出版局(DBP)批准,何以雪州会出现华语路牌。
雪苏丹令拆双语路牌,群议社忧违君主立宪制
发表于 2018年11月22日下午5点35分 |
雪州苏丹下令拆除沙亚南巫华双语路牌掀起热议,民间组织群议社忧虑,各州苏丹干政有违君主立宪体制的虚位元首本质,也破坏民主制度的基本精神。
群议社今日发文告表示,民主社会必须循法而治,而默许人治超越法治,乃蔑视民主法治下“经同意的统治”的原则。
“任何政策的制订或修改必须经过民选代表在议会审议讨论,再通过政府执行政策。任何摒除这个程序民主的做法,都违背人民的集体意志。”
“我们认为,君主有权评论政府政策,但其意见必须经过议会或政府审议及批准方可实行。这个程序民主的精神,自独立以来已在联邦和州层次被贯彻。国会辩论国家元首御词,州议会辩论州统治者御词,就是君主评论政策的最佳体现。”
州宪法不允苏丹干政
群议社续称,按照雪州宪法第LV(1)、(1A)和(2)条文清楚阐明,苏丹必须根据州行政议会的劝告行事,除了委任州务大臣、拒绝解散州议会、要求皇室会议讨论关于苏丹的特别地位或宗教仪式、与作为伊斯兰首长或马来人民俗有关的事务、委任皇室继承人、授勋及嘉奖制度或保养皇宫事务。
“显而易见,州宪法不允许苏丹直接介入州或地方政府事务。”
“我们珍惜君主作为国民团结的象征。正因如此,君主更应该超越政治,避免卷入党派利益之争。君主也应在各种争议中维持超然公正的角色,避免犯下最微小的政治错误,这是保护君主名誉的最佳方式。”
须尊重地方政府自主
群议社强调,各方必须尊重地方政府的自主性,包括其制定的多元语文政策。
“无论是州政府、联邦政府或君主都不应任意干涉地方政府的决策。若其他民选或非民选机构对地方政府政策有所微言,它们或可通过正式管道与地方政府磋商,或上法庭挑战地方政府的决定, 由司法权来解决争论。”
群议社认为,雪州苏丹下令拆除沙亚南市议会安置的双语路牌,实际上触及君主是否逾越宪赋权限的问题。
“不久前柔佛州苏丹批评依斯干达公主城市议员陈伟健使用双语公函,还警告该议员若做不好就辞职,也是君主介入政治的现象。”
群议社是由知识分子、写作人和社会行动者组成的松散网络。该组织的目标是通过批判性的分析和倡议,立基于民主和良好治理的原则,打造民主进步的马来西亚。
中秋与九皇 :民俗信仰的盛与衰
发表于 2018年10月17日早上7点53分 | 更新于 2018年10月17日上午11点08分 【恋念岛屿】
八月中秋过了就到九月重阳,说起来,中秋和重阳都是华人的传统大节日,在古人的生活中,都占有一定的地位。但是,远的不说,到了当代,这两个华人传统节日,无疑都面临了重心的转移:此前中秋节的核心内容是拜月,以及重阳节的重点实践在登高,惟当代的节日实践,似乎已不如此了。
当然,过节就是讲求开心,现在人们过中秋,自购或受赠的月饼,是节日不可或缺的食品,而在20世纪80年代以来的台湾,烤肉是少不得的,否则不像过中秋的,是吧?然而,中秋的拜月传统,似乎已不多见了;人们吃月饼、提灯笼或烤肉等等,赏月尽兴了,就是极少再提起拜月的事儿了。
相较于九月重阳,在马来西亚的华人城镇,愈来愈成盛况的祭九皇与持素的民俗信仰热,让八月中秋里的嫦娥,显得落寞多了。
乔治市大东餐室的纸扎灯笼,已经是中秋前夕乔治市一景了。
皇家与民间信仰盛衰
将八月中秋拜月习俗的寥落与九月九皇祭的香火鼎盛作一前后对比,可让人得到一个相当有趣的发现:相较于早前的皇家信仰,民间信仰的活泼与自由性,在当代的华人民俗中,无疑获得了更好的继承与发展。
拜月确实与皇家信仰有关。在帝制时期,天地日月都为帝王所祭祀,北京帝都的天坛、地坛、日坛、月坛等等,便是早年皇家祭典的所在地,普通老百姓是没福分参与的。当然,除了帝王家,民间老百姓也在中秋拜月,但那是在自家庭院聚族而祭,也算是节日的一番盛事了。无论如何,民俗有谓“男不拜月,女不祭灶”,拜月是家中女眷的事儿,《红楼梦》一书的拜月场景,人们或许有印象,那是史老太君带着一众女眷对着天上的太阴娘娘上香的,府中的男人并不参与祭拜,只在一旁陪着赏月而已了!
九月九皇崇祀之离不开斗母宫,近一二十年即使说不上如雨后春笋般地发展。
斗母宫如雨后春笋
中国虽然不是绝无太阴娘娘庙,但并不形成中秋赶庙会的普遍民俗。老百姓的中秋拜月,还是在家里设香案聚族上香的多,跟九月九皇崇祀之离不开斗母宫,显然是截然不同的呢。
说到九皇庆典的斗母宫,近一二十年即使说不上如雨后春笋般地发展,但也相去不远了,在马来西亚,甚至有一总会组织来统合全国各地的九皇信仰庙宇,可见这一信仰在本地之蓬勃发展与受落程度。以槟城一地而言,早期大概就数少数几个历史悠久的斗母宫一年一度迎香客,如今在不少的新兴社区,也纷纷划地盖庙,甚至隔不远的距离就分别有两座斗母宫,而挨着斗母宫就搭起季节性的素食摊子;就是在不靠近斗母宫的大马路边,也都能见到临时搭起的素食摊,那十来天里都食客云集,从早到晚都现人潮,生意好得很。
俗称千二层的槟城天衡山清观寺,是百年来槟城人九月上香的最高据点,也算登高。
中秋仅剩月饼消费
至于重阳登高的古老节俗,在马来西亚,那大致是不相关的,也早叫遗忘了。
当代的中秋剩下月饼市场的消费额,以及点缀节日的灯笼了。认真说起来,重阳也已退位,代之以九皇斋会的街头热闹,而且不是一天,而是前前后后达十来天的热闹!当然,当前如火如荼的九皇斋会,说不上是本地新创的信仰,而是有着一定的源头,尤其古代也能见到九皇斋会的记录的。只是,相较于八月中秋拜月的寥落,九月九皇信仰的盛况,反衬出民间信仰高度的发展动力与活力。
早前中秋拜月逐渐不受落了,人们有说,那是科学发展与登月的后果,传统民俗与神话的构建趋向没落了。但是,这一结论恐怕下得太早了:相隔不到一个月后的九皇庆典,它在民间信仰文化的当代发展中愈演愈烈,参与者不光有老人家,也穿梭着年轻人,里头既有求生意兴旺的商人,也有求阖家平安、健康和乐的主妇,更有祈求年底的政府会考榜上题名的应届考生,这又展现了民俗信仰的无限潜能与发展动力。相对于体制性宗教,民间信仰自有一份草根的强韧性,而九皇崇祀具有一定的神秘性,兼具无限的普及性。
相对而言,源自古老神话的月娘信仰,其中所蕴含的长生不死、青春永驻等等古人的心理愿求,就远远地难以相比拟的了。更何况,随着现代医学的发达与整容、护肤技术的长足进步,中秋夜“承露”暗喻承接玉兔捣药得其不死甘露,以及女性以拜月的花粉敷脸以求青春美貌等等的信仰与实践,或许显得故事性太强,难以取信于当代人,反而不如节日食品如月饼的多变口味来得吸引人,因此逐渐褪色了!
杜忠全,槟城人,马来亚大学中文系博士,现任职于私立大学中文系,迄今出版有《槟城三书》套装、《我的老槟城》散文集、《岛城的那些事儿》评论集、《恋念槟榔屿》等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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